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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见面会（7） 少年张冲六章

北大见面会（7）

再看小姨夫他也是很复杂的一个存在，他有他的理由，他有利用的一面，因为他的文章，他家的孩子也需要张冲保护，他们之间也有亲情，好玩的东西，就包括老头子跟张冲之间，这些都是张冲需要面对的，都是他的土壤，都是他的空气，我们这个民族遗传下来的，包括现在我们提倡的，都是在子女身上体现出来，我更想说的是这个东西，而不是教育存在什么问题。连农民都知道，少收点钱嘛，义务教育到现在还骗人的，咱们国家老百姓放到西方的话可以写状子告中央政府的。就是教育的问题我觉得是浮在面上的问题，怪*吗，怪*吗？我觉得跟我们每个人都脱不开关系的。
　　我把他爸，他妈，他姨夫都拉出来，所以就说是当然我们下面还可以继续再不断地在谈了，很可能说不定能拐到你们身上了，现在先到张冲他爸他妈身上来说，我觉得*当然要写了。
　　张颐武：这个对话越来越精彩了。
　　学生4：我是刘伟，我发现完成这个作业还是挺愉悦的，我想说一下我阅读《少年张冲六章》的理解和困惑，我觉得您是试图把少年张冲如何变成一个问题少年，问题少年的问题就是如何不是个少年的问题，是个社会的问题，您想有一个转移，在完成这个转移的时候，我发现您给这个问题建立几个坐标，这个坐标就是家庭、父母，同学，有的困惑在哪里呢，因为我们看到在不同视角叙述这样的故事的小说，我发现这个差异是同时发生的，可能大家最熟悉的是刘升本，在重复的讲述中它实际上是有差异的，读您的小说中我有什么感觉呢，就是读第一章的时候我就知道最后讲的什么问题。就是您把一个问题论述了六遍，我读完第一章我就会觉得，那后面我怎么去读，我一看章节的标题可能杨老师要从家庭，要从姨夫，要从课本上不断重复张冲的故事，您在创作的时候是否对阅读有考虑。
　　还有一个问题，比如问题少年的时候，如果学当代文学史的话，可能会想到文学史的少年。那个时候问题少年，比如我们在阅读的时候，我们肯定会把这种问题转移，比如这是社会的问题，是历史的问题，是*的问题，你现在讲张冲问题的时候，你没有办法把他转到社会历史上，这个又有一个问题，既然这么多坐标，这里会不会有一个责任的飘拂，把张冲变成一个问题少年张冲，他是一个社会关系的综合，他是不是有一点飘浮，抓不住一个东西，这当然是我非常浅的说法，会不会抓住某一个点，哪怕是教育不公平，我觉得小说非常精彩，会不会是稍显着力点不多。
　　杨争光：也许你是很成熟的，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具体《少年张冲六章》它的着力点是不是很多，你嫌多了，它就是有一个嫌多的问题，我最近在阅读的时候我自己是这样看的，我不光是看着力点到底有多少，首先是我看这个小说能不能读下去，如果这个小说第一章已经把少年张冲六章的内容在第一章全部写完了，后面的五章不用看了，我觉得这个小说是一个失败的小说。即使是这样我都能接受。
　　即使你的小说多么的完美，但是你能不能完成，你完成怎么样这是另外一码事情。这个完成怎么样我自己说的是不算数的，我觉得它完成了，但是在你这个读者就是没有完成。这就是我对一个阅读的看法。也许就是有的人当时一下子就说完成了，就是在这个人身上完成了，在很多人身上就完不成，完不成就完不成，没有关系，我自己把它基本上完成任务，好在什么地方我自己确实没法评价。